大辽人就默默地听着。
中原的文化优越了太多太多年了,此前他们就算掌控着西域,掌控着这条丝绸之路,与番邦异域多有通商,却一直不大重视他们。
青史留名……自然只有在中原留名才重要啊!
可是多年过去,大辽建立的一切都化为灰烬后,在中原已经将宋奉为正统,将大辽打为宋的附载时,这世界上却仍有一群人,不知道宋、不知道金,只记得“契丹”!
在千百年后,竟仍有人念念不忘,执着的寻找“契丹”!
大金:好好好,你们都有光明的未来,就我们什么都没有是吧?!
好烦啊,天幕一结束就去开战吧!
能打辽国打辽国,能打宋国打宋国。
好气,好气!
宋朝:完了,有一种不祥的预感……不知道是又要丢地还是又要出钱,难道又要丢地又要出钱吗?
大辽:完了,有一种不祥的预感,感觉大金可能会发疯——管他呢!咱们大不了提前西迁去!
如果宋能拟人化,他一定会惊恐的挽留:不是——哥!别走,别丢下我一个人走啊!!咱们不是结为兄弟了吗?!你就这样对兄弟?!
宋徽宗决定“联金灭辽”之后的大辽:冷笑。
宋和金,两个狗东西!
咱们辽可能是先灭的,但千年之后,还有人寻找契丹,天幕可说了,这就是“锚点”!
只要锚点不灭,契丹便长存!
金朝现在是凶猛,可凶猛有什么用?千百年后,异域可还有你的传说?中原可算你是正统?自己女真人的后代都不认你,可笑可笑!
宋朝……呸!赵佶那个鼠辈,他们都不稀得多说!还联金灭辽,你也配!
伊丽莎白能听得懂他们说的字句,却不大能明白他们说的内容,只是隐约猜测“红毛夷”是对自己种族的蔑称,不由得紧皱眉头:“请放尊重一些!”
石阳这才看向她:“是吗?你知道之前在菲律宾、在马尼拉,有多少人死在你和你们同胞手里吗?大约二万余人!”
伊丽莎白似乎也听说过,她咬了咬嘴唇:“那是西班牙人做的!而我是英国人!”
“我分不清你们,”石阳道:“你们都是一丘之貉。”
李承乾看了她一眼。
石阳对他道:“按照我们帮派的规矩,当仇恨已经兴起,在一方彻底倒下,划定新的规矩和秩序前,无人能向对方要求尊重,尊重也不是靠嘴巴能要来的。”
她看向伊丽莎白:“要靠死亡与鲜血。”
人们想起了她的经历——
在清朝率领丈夫遗留下的帮派势力,先与朝廷抗争,又接连击溃想要入侵东方,扩张势力的外邦人,从无败绩,最后接受招降,却发现世事变迁,西方越发强大强势又强硬,而东方越发腐朽衰败与僵化。
刘邦想起了与匈奴的战争。
其实有些共通之处。
当两个庞然大物都积极争取世界的统治权时,就必然会发生碰撞。
不用尽一切办法和力气来彻底击倒对方,就会被对方彻底击倒。
就如同天幕上的现在。
东西方的局势正在变化,新生的霸主与旧日的君王,都认为自己值得更多的尊重,而对方就该退让屈服。
那么,彼此之间该如何相处,既然都不甘心让步,就只能以战争沟通。
胜利者将赢得一切,这其中包括败者的敬畏、恐惧、谄媚、讨好。
而失败者将输掉一切——尊严、财富、荣耀、骄傲。
在那场决定性的战争开始前,古老的国家与新生的政府,两方都怀抱各自的骄傲和恐惧,对对方怒目以视,便已经是战争的先兆。
人们试探、挑衅、接触、沟通、摸索底线、确认武力,然后决定是调整自己的位置,还是改变对方的态度。
而往往……
越强势的那一方,越沉得住气。
石阳言语中对外邦人的强烈敌意,恰恰只能证明,她无法游刃有余、轻描淡写的对付他们。
当实力不够时,为了不被小瞧,就只能加倍的用语言虚张声势。
伊丽莎白还想说什么,李承乾阻止她道:“我劝你别节外生枝。”
好在这时,两艘小船已经在海面上相遇。
石阳将伊丽莎白拽了起来,对面船上立即有一个中年男人如释重负道:“伊丽莎白!”
伊丽莎白也喊:“父亲!”
李承乾凝视着他那长长的、披散在肩膀上的、打着卷的白色假发,对这种异邦人的服饰,流露出明显的困惑和不解。
这……好看吗?
为什么他们不束发?
石阳倒是一副习惯的样子,熟练的提条件道:“只要你们交出威尔·特纳,再另付一笔赎金,我们就把总督你的女儿还给你们。”
总督显然想不到会在这里听见这个名字,很是意外:“威尔·特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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